青阳城的雨,已经连续下了三天。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在城头,将这座坐落于黑风山脉边缘的小城笼罩在一片潮湿的沉闷里。武馆后院的泥地被雨水泡得稀烂,少年林风赤着脚,正用一块破木板费力地清扫积水。冰冷的泥水漫过脚踝,冻得他脚趾僵,但他动作不停,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 他约莫十五六岁,身形瘦削得像根刚抽条的青竹,洗得白的粗布短打套在身上,显得空荡荡的。但他的眼睛很亮,像藏着星子,即使低头干活时,也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静。作为青阳城武馆里唯一的孤儿,林风从记事起就跟着武馆长大,劈柴、挑水、打扫、伺候武师……干着最苦最累的活,每月却只能领到够买粗粮的月钱。 可他从未抱怨过。 在这灵气断绝、万物凋敝的末法时代,凡人界早已没了“修士”的踪迹,连能打几拳的武者都成了稀缺品。武馆管吃住,还能偶尔听馆主指点两招粗浅的炼体功夫,对林风而言,已是乱世里难得的安稳。 “林风!死哪去了?把这桶水抬到前院演武场!” 管事刘武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鞭子,从走廊那头甩过来。他是馆主的远房亲戚,在武馆里向来横行,尤其爱欺负林风这样没背景的孤儿。 林风应了一声,放下木板,走到墙角提起那只半人高的木桶。桶里的水是刚从井里打上来的,沉得像灌了铅,他双臂肌肉绷紧,才勉强将桶扛到肩上,一步一晃地往前院挪。路过柴房时,腰间那枚磨得光滑温润的黑檀木牌硌了一下腰侧——这是他从记事起就带在身上的东西,正面刻着一个模糊的“林”字,背面光溜溜的,什么都没有。 他不知道这木牌的来历,只知道是三年前收留他的老乞丐临死前塞给他的。那老乞丐疯疯癫癫,临死前却抓着他的手,眼神异常清明:“小子……你不是凡人……将来要去很远的地方……那里才有你的路……” 那时林风只当是老人的胡话。在这连草木都长得蔫蔫的末法时代,凡人界的灵气稀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武者修炼全靠蛮力打磨气血,一辈子能练到“三品内壮”已是顶天。所谓的“不凡”,所谓的“远方”,不过是饿肚子时幻想的泡影罢了。 傍晚时分,雨终于小了些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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