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赵卫国猛地睁开眼,后脑勺一阵钝痛,像是被人抡了闷棍。 入眼是昏黄的煤油灯光,映着黢黑的房梁,椽子上挂着几串干瘪的红辣椒和蒜头,随风轻轻晃荡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,混杂着老房子特有的霉味和潮气。 他愣怔了好一会儿,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条硬邦邦的土炕上,身上盖着一床沉甸甸、打着补丁的旧棉被。 这不是他的公寓。 卫东!轻点儿嚎!把你爹吵醒了咋整! 外屋传来一个女人压低了嗓音的呵斥,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和掩饰不住的哭腔,你哥咋还没回来?这都后半夜了… 妈,我饿… 一个男孩抽抽噎噎地说。 饿也得忍着!锅里就剩俩窝窝头,是留给你爹和你哥的… 赵卫国挣扎着想坐起来,浑身却像散了架一样疼。他下意识地摸向枕边,没有手机,只有一片粗糙的麻布枕巾。 他猛地扭头看向四周——糊着旧报纸的土墙,掉了漆的红木箱子,墙上贴着的泛黄奖状,上面写着奖给劳动模范赵永贵同志,1978年…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却又混乱不堪。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2o年,作为一个失败的中间商,在酒桌上为了抢订单喝到不省人事…怎么一睁眼… 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剧烈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。 这不是梦。 窗外传来几声狗吠,远远地,似乎还夹杂着狼嚎。风声呜咽着刮过窗棂,那窗户是用旧塑料布糊着的,破了好几个洞,冷风嗖嗖地往里钻。 他挣扎着爬下炕,脚步虚浮地推开里屋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。 外屋的情景让他心脏骤停。 昏暗的煤油灯下,一个面容憔悴、眼角带着深刻皱纹的中年妇女正坐在炕边抹眼泪。炕上躺着一个汉子,双目紧闭,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干裂得起了皮。一条破被子盖到他胸口,露出的肩膀和胸膛处胡乱缠着些布条,暗红色的血渍渗透出来,触目惊心。 那是他娘,王淑芬。炕上躺着的,是他爹赵永贵。 一个字脱口而出,带着连他自己都陌生的沙哑和年轻。 王淑芬猛地抬头,看见是他,立刻用手背胡乱擦了下眼睛:卫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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