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林卫东是被冻醒的。 七月盛夏,他却浑身冷,像是刚从冰窖里爬出来。耳边传来压抑的啜泣声,还有父亲沉重的咳嗽,一下,两下,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。 他猛地睁开眼。 昏黄的灯光下,是斑驳的石灰墙,墙皮脱落处露出里面的黄泥。头顶是木质房梁,挂着蛛网。一张褪色的年画贴在墙上——那是个抱着鲤鱼的年画娃娃,1988年的。 1988年。 林卫东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。他抬起手,看到的是年轻的手掌,虽然粗糙,却没有后来那些洗不掉的机油污渍和伤疤。 “卫东,你醒了?”母亲周桂兰红肿着眼凑过来,用粗糙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“还难受不?妈去给你倒碗水。” “不……不用。”林卫东的声音干涩。 他撑起身子,环顾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。十平米的小屋,挤着一张木板床、一张旧桌子和一个掉漆的衣柜。桌上摊着几张纸——那是高考成绩单。 离大专线差3分。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是的,昨天他收到了成绩单,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一天。而今天白天,父亲在纺织厂车间被机器砸伤了腿,厂里说是“操作不当”,医药费只给报一半。 明天,大伯一家就会上门,美其名曰“商量”,实则是要过继妹妹晓雪,用换来的彩礼给堂哥娶媳妇。 前世,他懦弱地同意了。然后便是母亲哭瞎的眼,父亲憋闷的病,妹妹嫁了个酗酒打人的丈夫,而他为了多赚点钱,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,最后在2o25年那个寒冷的冬夜,被催债的电话逼得从出租屋楼顶一跃而下。 “卫东,你别想不开。”周桂兰抹着眼泪,“考不上就考不上,妈再去找找活……” “妈。”林卫东打断她,声音异常平静,“我爸的腿怎么样了?” “在医院躺着呢,医生说至少要躺三个月。”周桂兰的眼泪又掉下来,“厂里说这算工伤,可赵副厂长咬死了是你爸违规操作,只给报一半的医药费。还有三个月工资……怕是也悬。” 赵金宝。 林卫东眼中寒光一闪。这个纺织厂的副厂长,贪了不知道多少,后来在九十年代初严打时被判了十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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